她眼睛的那一刹那,朝愿落下了一个吻,在她的眼睛之上。
然后是鼻子,是双唇,是下巴,是脖颈,一直向下,直到桃花深处。
悬崖之上,芳草依依,不惧凌冽的风,也期待着一场春雨。
一切戛然而止。
朝愿支撑在她身体上方,他额间的汗一滴,两滴落在殷燃面颊之上,似在哭泣。
他抚上她凌乱的长发,呢喃道:“不能,我不能这么对你。”
烛光摇曳,二人的影子重叠在一处,细细密密,不可分离。
可下一刻,一个影子忽然起身,只来得及在床帏之上留下匆忙的痕迹,便夺门而去。
“朝愿!”殷燃看着朝愿狼狈地逃走,不安的心绪到达极点,她急忙穿好衣衫,也跑了出去。
秋天悄然而至,与残夏交织在一处,夏蝉未消,池水已凉,残荷尚在,殷燃在池水边蹲下,叹了一声,“你这又是何苦来?”
明明她已经选择了成全。
朝愿整个人浸在水中,在殷燃还没追来的时候,他将整个自己埋在池水当中,窒息的痛苦如浪潮般打来,寒凉的水层层叠叠渗进他周身皮肤当中,又一点点浸入骨骸。
热潮一点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