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柳白暗暗皱眉,这次没有依着苏东甲,吩咐身边绿腰一声,身子一飘,落在小舟之上。
苏东甲手里端着一杯酒,摇头晃脑地正跟老人捧杯。
出乎意料,船上忽然多个人,苏东甲竟然毫无所觉。
就连老人也只是冲柳白点了点头,并无言语。
好像在二人眼里此时唯一的大事就是碰杯,喝了这杯酒。
柳白默不作声,浑身酒气却在一瞬间尽数蒸发,心神也在瞬间绷紧。
如铁工拉弦,不住嗡鸣。
他明明看着老人跟苏东甲对饮,却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而且老人只是一眼,就让他生出不可违逆的感觉。
他看着苏东甲不知天高地厚地跟老人对饮,更看到了放在鱼锅旁的泥壶,头脑瞬间轰鸣。
老天,这是,这是……炼化一方天地所成的日月……不对,是山河壶!
日月壶是大炼,炼日月天地于一壶之中。
日月天地之内,我为主宰。
而山河壶,则是炼化山水为壶,成一方……正神!
眼前老人是……是……是……
柳白一个哆嗦,看向面前老人,卸下所有防备,拱手垂首,静立一旁,执晚辈礼。
苏东甲迷迷糊糊,酒兴正浓,一口喝完,又装模作样细细品味。
不想这一口还真的喝出腥味、土味,以及一股子混合诸多味道的奇怪味道。
“这酒……”
苏东甲很想开口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