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夫,唐代斯也排好座次,让莫雷尔先生坐在他的右首,丹格拉尔坐在他的左首,然后请大家随便入座。
于是开宴,美味佳肴在餐桌四周飞快地传递起来。有阿尔勒的香味腊肠、外壳鲜亮的龙虾、粉红贝壳的帘蛤、像毛栗一样周身带刺的海胆;还有为南方的美食家所赞赏,认为胜过北方牡蛎的蛤蜊;最后,还有各种各样鲜美的小吃,那是被海浪冲上沙滩,被懂行的渔夫统称为海果的海味。
“嗬!真安静啊!”老唐代斯边说,边品尝庞菲勒老爹送到梅色苔丝面前的杏黄酒,“能说有三十人来这儿要热闹一场吗?”
“唉!做丈夫的并不总那么开心啊。”卡德鲁斯叹道。
“其实呢,此刻我幸福到了极点,反而快活不起来了,”埃德蒙答道,“您的话若是这个意思,街坊,那就说对了。欢乐有时会产生奇特的感受,像痛苦一样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丹格拉尔观察菲尔南,而菲尔南天生锐感,对外界的事物总有感受和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