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长眉轻挑,心满意足地松了手。
冯天虽是个嘴炮,却总能在火被点燃的瞬间吐一口唾沫星子把火苗扑灭,也算及时止损,所以李怀信说他欠呢,从头到脚都是一把贱骨头,不收拾就不老实。同样地,冯天也觉得李怀信是个贱人,光是放狗去咬对他春心萌动的小师妹这点,就贱得令人发指!当年小师妹含羞带怯地碰了他一根手指尖,李怀信就跟别人玷污了他的清白一样,一脸嫌弃地避之如蛇蝎。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你为此养条狗来咬人家作甚!
面对冯天的谴责,这小爷居然来了句:“她居心叵测,想坏我修行。”
冯天差点笑倒在地上:“你修了个童子鸡的行!”
不料对方一愣:“修道之人,难道不需要守身如玉吗?”
冯天被噎住。李怀信又说:“那我打发了婢女,拒绝了宫里送来的侍妾,修的这个清心寡欲是在自虐吗?”
冯天有点胸闷,他觉得跟这个二货没法沟通。
李怀信思忖片刻,又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不行,那些歪瓜裂枣的……”他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那些莺莺燕燕的姿色,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些个庸脂俗粉不配给他暖床,谁也休想染指他,他宁愿继续自虐也不能浪费精元。更何况,他看谁都没有欲念!
打从认识李怀信,冯天才算是开了眼界,这人的心气简直高到厚颜无耻,他当时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跟这个二世祖偷跑下山,回去以后,指不定被掌教师叔怎么体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