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五婶你是个豁达的。”周随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依旧不好,“我也没想到我爸会是那样的人,要不是我哥亲口跟我说,一定会觉得是骗人的。你说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可怕的两面,还连我们这些最亲近的都瞒过了?”
一想到这些,周随的后背就一阵冒鸡皮疙瘩。
她怎么都不敢想象,自己的父亲会是隐藏身份的高手。
许韵晚理解地拍拍她握在自己臂上的指。
这种情况下,说再多都不能弥补受伤者的心,唯有沉默。
“还好,我还有哥哥,妈咪也很快会过来陪我。”周随的自愈能力一流,吸一口气后,马上又恢复了元气,“爸爸接受他该接受的惩罚,我们也要过我们该过的生活。”
说完,脸偏过来,神秘兮兮地看向许韵晚,“五婶,您知道吗?在周家,我最崇拜的其实不是五叔,是我哥。他很小年纪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干什么,从不被大人的思想左右。”
提到周束,周随就眉飞色舞起来,“当初我爸坚持要他从商,他就是要搞艺术,我爸气得停了他的零花钱,他压根不在乎,一个人跑到深山老林里去搞创作,还搞出个世界级大奖来。我爸知道后差点心脏病都气出来,也知道阻止不了他,只能随了他去了。”
“我小时就经常想,长大了也要像哥哥,做自己想做的。你看,我连发型都学他的。”她得意地甩着自己中性的发型,眼里光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