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贵部与汉军大将军张达在漠北陷入苦战,战事不利,有覆国之虞。在下素闻忽尔罕丞相英武神勇……”
在汪品浩脑中急速地想着对策时,仇九已经读起了羊皮纸上的内容。开头几句,便犹如一颗震撼弹在殿内炸开,诺大的议政殿上,鸦雀无声。
“……若此计可成,则贵部之危自解。见字立焚,切记切记!”仇九念完,拿着信向议政殿上的大臣一一展示,最后将信放在龙案上,交给圣上查验。
大殿上一时间陷入诡异的静默中,落针可闻。
一片沉寂中,汪品浩“噗嗵”跪倒在龙案前,痛哭流涕:“老臣冤枉!请圣上给老臣做主!”
“汪大人起来说话。朕岂能仅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便擅定重臣之罪?汪大人有何委屈,尽管道来。”圣上将信放在龙案上,此时六分肯定变成了九分。
汪品浩起身,深施一揖,道:“臣只说两句话,这两句话说完,臣是否有罪,全凭圣裁!第一,信上笔迹确与臣有几分相似,但正如方弼所供仿冒张达笔迹一样,难道就不会有人仿照臣的笔迹么?用这样一封来路不正的信,指证臣的通敌之罪,实属荒唐!其二,这封信事关重大,匈奴人必定严密保管,张家这个余孽年纪轻轻,又有何本事深入匈奴腹地,取得此信?”戟指仇九,色厉内荏道,“这封信,分明是他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