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樊起的态度不好,警察扣着他不放,一直留到了后半夜。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说:“你们可以去调监控。”
可这起争执怎么看都没有劳师动众的必要性,销售经理貌似诚恳地道了歉,只剩下叶樊起还在坚称自己没有寻衅滋事。
直到后半夜,叶樊起的妈妈出现了。她看起来很不好亲近,上一秒还在对着警察笑,下一秒就皱着眉头告诫叶樊起:“能屈能伸才算有智慧。”
我不敢说话,跟在叶樊起身后走出了派出所。祝安安在马路对面的路灯下,她穿着及膝的麂皮长靴,眼神冷冷地望着我们。
叶樊起的妈妈什么也没说,叮嘱了两句之后就开车离开了。我和祝安安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她率先走了。
在叶樊起家的房子里,她煮了一锅方便面。水开了以后把面和调料包一股脑倒进去,这是祝安安这么多年来的生存之道。
我和叶樊起趴在茶几上狼吞虎咽,也没顾及那咸过头的口味。
“安安。”叶樊起塞了几口面之后,仿佛拥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傍晚。”祝安安面无表情。
我没有加入这场他们的博弈,低着头沉默地吃面。
“电影……拍完了吗?”
“拍完了。”
叶樊起终于有了一些表情,他似乎很开心,从地上站起身,坐到了沙发上,拉着祝安安的手说:“这两个月辛苦了,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