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趣,说他居然让我这样侍寝。只是我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想在这温暖里睡一觉。
寒风呼啸,我在他怀中。
十一、上元
冬至,我们赶到了灵贵人的家乡。
反扑自此开始,我们做得不动声色—我和齐予在外围清剿叛军的支持者,灵贵人在长宁联合忠臣们,将叛军首领的权力一点点架空。
立春那日,一切尘埃落定。长宁残党已被清剿,只等齐予回宫,坐回属于他的皇位。
上元节那天,我们刚好走到长宁城外。齐予正要入城,却被我拉住。
他转过头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缓了口气,说:“阿予,陪我过一个上元节吧。”
他的目光温柔起来,对我点点头。
我们都知道,灵贵人已经打点好长宁查文牒的将士,得知齐予回到长宁,定会全程护送,带他回宫。因此,我们没有进城,也没法去吃美食、赏花灯。
我在离长宁不远的河里逮了几条鱼,挖个坑,点上火,烤起鱼来。火光明灭,映红了齐予的脸庞。夜幕四垂,周遭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噼啪作响。
“你很会在野外烤东西啊。”齐予说。
“是啊,我是在蟒川长大的,那里没有长宁那种辉煌的宫殿、熙熙攘攘的人群,但是有山有水,有山珍野味。”我顿了顿,说,“其实我入宫前,很灵动的。”
齐予听闻便笑。他说:“你现在也很灵动。”
我忽地想起来,灵贵人刚进宫时,他去了一趟我的寝宫,那天我们说了很多话,有一句似乎是说灵贵人很像入宫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