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洛兰女子说,“我看见世界上到处都是报复,虫蚁受到攻击,也拼了命来报复!这些先生,”她指了指教士,“告诉我们说上帝也要报复,而且他的报复是永无穷尽的!……”
教士对李斯贝德慈祥的望了一眼,说:
“太太,你是无神论者。”
“唉,你看看我落到什么田地啊!”华莱丽说。
“你这身恶疮从哪儿来的?”
老姑娘始终像乡下人一样不肯相信。
“噢!我收到亨利一张字条,就知道这条命完了……他杀了我。正当我想规规矩矩做人的时候死,而且死得这么丑恶!……李斯贝德,把你报复的念头统统丢开吧!好好的对待他们,我已经在遗嘱上把法律允许我支配的钱,全部送给了他们!你去吧,孩子,虽然到了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把我当恶煞似的躲开,我求你快快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再不把自己交给上帝就赶不及了!……”
“她已经语无伦次了。”李斯贝德站在房门口想。
女人之间的友谊像她们这样,可以说是最强烈的感情了,但是还没有教会那种百折不回的恒心。李斯贝德受不住瘟疫般的恶臭,离开了房间。她看见一般医生还在讨论,但皮安训的意见已得到多数赞成,所商讨的仅是试验性质的治疗方法。一个意见相反的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