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要了一壶茶,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姐弟俩,直到他们和那位气呼呼的麦格里小姐起身离去。查尔斯走在最前面,他故意可怜巴巴地一瘸一拐走路,就好像一条腿比另一条腿短好几英寸似的。他走了出去,没有回头看我。麦格里小姐走在中间,爱斯美走在最后。她向我招招手,我也欠欠身子,向她挥了挥手。说来也怪,这样一个时刻使我很动感情。
过了还不到一分钟,爱斯美又回到了茶馆,查尔斯跟在她身后,爱斯美拽着他的海军服上装的衣袖,她说:“查尔斯想和你吻别。”
我赶快放下茶杯说,“那可太好了。不过那肯定是真的吗?”
“是的,”她有些严肃地说。她放开查尔斯的袖子,把他朝我这边用力推了一把。查尔斯的脸青了,他往前走了几步,用湿漉漉的嘴唇在我右耳下面来了一个响吻。这个难关过去后,他就笔直朝着门口跑,像是要把自己的难为情甩在脑后似的。我一把拉住他衣服后面的带子,紧抓着问他:“这面墙对那面墙说什么了?”
他眼睛一亮,大声嚷道:“墙角见!”然后就歇斯底里似的跑出去了。
爱斯美又两脚交叉地站着,“你肯定不会忘了为我写那篇小说吧?”她问,“也不一定仅仅是为我一个人写,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