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杰没有说话。
他看过很多书,非常明白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怎么?不敢说是怕我告状?”胡大武朗声大笑,“傻小子,对我用不着这么谨慎,别看我是这的老工人,实际上,老早就看不惯他老包了!这家伙成天屁本事没有,仗着和秦书记是亲戚,混了个工头的闲差,每天一来就指手画脚。”
江浩杰也跟着笑了笑。
“胡哥,你说这话,就不害怕被他听见?”
胡大武大声道;“怕什么!就算他老包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样敢这么说!我干游动工人已经十来年,工地上大大小小的活我都能拿得下。别看那老包平时一副吆五喝六的样子,实际上,还得看我这样工人的脸色。真要有一天,我丢下手头的锤子不干,你信不信,他还会跑过来请我吃饭?”
“胡哥。”江浩杰的笑声停止,转而正色起胡大武。
“啊?”胡大武看着他。
“你能不能抽时间在工地上,带我转一圈,将那些大大小小的活全都教我一遍?”江浩杰道。
胡大武呆了几秒,欣慰一笑:“可以呀,愿意学是好事,只是,那需要很强的抗压与吃苦能力才行。”
“我能吃苦。”江浩杰笃定道。
胡大武楞住了。
好半晌以后,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现阶段像他这样年轻人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强大魄力,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傻孩子,吃苦不是嘴上说的,是要行动的,这么的吧,今天下午你凿一下水泥地,坚持几个小时,你如果能做到,我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