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你看,妈不拦着你啊。男男啊,多看看外面的风景,别想太多不开心的事情。”妈妈连声的应答里带着一丝强忍的哽咽,听得我心头酸涩。还记得以前她总是拍着我后脑勺狠狠骂我,怎么转眼间她就像失去了所有批斗我的勇气和精力,连说话都带着些惶恐的顾忌。
脸上的泪水渐渐干了,我不敢回头,怕有能被看出来的痕迹,就以这么僵硬的姿势坐着看窗外的风景。
这样荒凉的景致本来也没什么看头,但是我依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窗外飞速退后的树木和人群。我突然有种想法,好像什么都能随着车轮的飞转开始倒退往回,让人有一种不顾一切的执念。
只是我在车里,那些风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再为自己停留。就像那些定格的记忆,只能远观,不可捡拾。
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坐在车里,脑子里空空的。不记得什么时候到达终点,不记得什么时候下的车,连怎么走进这个家门的也不记得了。
只是当走进房间里,看到床头那罐幸运星,我突然像是有了力气般挣脱了妈妈的搀扶。看着那个玻璃罐,我突然有种久违的激动,耳边突然回响起我回到十七岁时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