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没点长进?”
陆纶涨红了脸道:“我尽力了。”
陆缮含着一管笔,眼巴巴地看着他二人,每每看到戒尺落在陆纶手上,总是情不自禁地瑟缩一下。
有心想替陆纶求情,却总也不敢开口。
陆老太爷打得累了,陆纶还是那么一幅样子。
也不反省,也不叫疼,更不表示说以后会更努力,只一口咬定说他尽力了。
陆老太爷无奈至极,只好道:“皮糙肉厚,你以为我就拿你没法子了?”
陆纶小心翼翼地道:“哪里,祖父英明神武,法子当然是很多的。”
眼看着陆老太爷的戒尺又高高举了起来,吓得闭了闭眼,却是又把手往陆老太爷面前递了递。
“祖父您要是打着高兴,就打罢。”
陆老太爷就打不下去了,狠狠地将戒尺砸在桌上,扔出一本书,冷哼道:“三天之内,把这书抄十遍。”
陆纶的黑脸便黑了几分,正想反驳撒赖,就听外头有人道:“老太爷,二爷和二奶奶过来给您请安。”
陆纶一下子来了精神,撸了撸袖子,张口要笑。
被陆老太爷一个眼风扫过来,顿时蔫了,懒洋洋地拿了书坐回去,认命地道:“我抄书,抄书,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