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自己房间,将臻言和自己的行李也收拾好,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订了晚上到武汉的机票。
于庆耀这次的情况很严重,身上已经插满了管子,被隔离在无菌病房里。一块透明的玻璃,看到的是一个生命气息渐渐消失的孤独老人,尽管他才四十多岁,原本至少还有三十年可活。路佳站在玻璃前近七个小时了,眼神空洞地望着病床,一直望着。
沐阳倚在那扇进不去的门边上,医生来的时候她便让开,透过玻璃窗看一眼里面,可她没有勇气多看几秒钟,而那扇门,也不知道里面的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来。
连续三天,路佳守着于庆耀,她守着路佳,保姆抱着臻言来送饭,她接下饭盒便赶她们走了---臻言爱哭,哭声太响,会吵到路佳,也会吵到病人。保姆送来的是一份饭菜,一份文火细熬的汤,这是沐阳的主意,路佳咽不下饭菜,汤总是能喝的,她无声地看着路佳喝完汤,自己又拎了饭盒去走廊尽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