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符骅按铃，护士走进来拔针。
顾如烟收回思绪，看着自己的胳膊，这才发现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昨天被打成了猪头，头痛，身体也痛。
厉符骅端来一盆热水，从不为任何人服务的尊贵男人，仔细给她热敷手背。
“以后不要再受伤，我很心疼。”
“我自己来。”顾如烟害羞地抢过毛巾，给自己敷手敷脸。
一整天都没有照镜子，她没有勇气面对现实。
洗完了手和脸，她撒娇道：“符骅，能不能给我一面镜子？”
“这个国家很穷，买不到镜子。”
“……”顾如烟想捶他，干笑，“我承受能力挺强的，你就让我看看自己的样子吧。”
厉符骅掏出手机给她。
等顾如烟拿走手机，他满脸严肃，“其实我觉得你现在也不错。”
顾如烟对着手机自拍，仔细看照片。
“鬼呀这是。”
顾如烟自闭了，她的脸没有办法看，青青紫紫一大 片淤肿。
虽然没见血，不会破相，但肿得太难看，就像吹气球一样，简直变成了猪头。
“给我个口罩。”
“好。”
“再给我把刀。”
“你要干什么？”厉符骅笑眯眯的问。
顾如烟头痛地道：“我要抹脖子。”
“可以，等哪天我帮你抓到那个大师兄，提着他过来让你抹。”
顾如烟瑟缩了一下。
自动闭嘴不再说话。
这张脸没有一个半月，是无法恢复正常的，也不知道回到集团后，会受到怎样的嘲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