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榻前,她看着他,慢悠悠地跪了下去。
磕头,将头贴在冰冷的地上,久久没有抬起。
“爷,妾身有罪。”
没有人回答她,良久,她又抬起头来。
“可妾身不悔。”
她低低的,似嘲似笑地说了一声儿,站起身来走到榻前,想要去抚一下他的眉眼。可手刚刚伸出去,没有想到,那原本神志不清的男人却突地偏开头去,一挥手,便扯开了她头上的纱帽。
“好大的胆子。”
“爷……”她大吃一惊,吓得跌坐在地。
赵樽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默默地盯着她,一张潮红的脸上,全是冷酷的,阴鸷的神色,那眼神儿如同刀子一般剜过来,像一头准备捕杀猎物的狼,眼风掠过,满屋都是凛然的冷意。
“谢氏,爷倒是小瞧你了。”
谢清芷身子一颤,抬眸看着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被赵樽那森凉冷漠的目光一扫,她觉得全身都像结了冰,整个人都冻住了,一层阴霾笼罩过来,锁住了她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