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犹有余悸道:“朝廷会如何……如何处罚父亲大人?”
魏延冷笑道:“朝廷不会对我有任何处罚。丞相大人一向对我极为信任,让我手握重兵,独镇一方,怎么会以细微的过失来处罚我呢?”
魏成担忧道:“可是马参军他们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
“马参军他们只是狐假虎威,以此自重罢了。只可惜我费尽心血谋划好的一件大事,竟让他们毁于无形,实是令人可恨。”
“这……这都怪孩儿……”
“不怪你,我调兵的那几天,故意把你支到营外去,就是一心要瞒着你。谁知……谁知我能瞒过你,却没能瞒过他们。为父以五千精兵突袭长安,如果得胜,自是立下了千古奇功。但若不幸失败,就会成为千古罪人啊。如果你事先知道为父的谋划,一旦为父败亡,你也难逃一死。但是你不知道为父的谋划,这样,为父一旦败亡,也不至于连累你。”
“父子相连,岂能分开?父亲大人若犯大罪,孩儿怎么可能幸免?”
“这在曹魏和东吴,或许不能。但我大汉有诸葛丞相啊。丞相大人公正贤明,绝不会以父罪连累其子。”
魏成眼中一片潮湿:“孩儿……孩儿惭愧,竟不能明白父亲大人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