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二人相识十多年来,第一次发生龌龊争吵.岳鹏举气得坐在椅子上半晌,也不明白究竟是怎回事,发生了什么剧变,妻子忽然如此这般失常?
前些日子不都还是好好的?她还给秦大王煎茶,今日为何就反目成仇了?
戎马倥偬,他一直坚信,自己和妻子无论相聚还是离别,都心意相通,此情不渝,今日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能生育,自己也不曾嫌弃她;纳妾,更是空穴来风.再说,已经有了个可爱的儿子,能不能生又有什么关系?他长叹一声,忽想起儿子留在宫里做“人质”,虽非亲生,但花溶对儿子寄托着极大的感情,想是担忧他的安危,情绪失常.
纵然如此,自己难道就不担心?如此急促出兵,能救得赵德基,自然也能救得儿子,她犯不着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秦大王身上呀!
饭菜摆上许久,不见动静,侍卫进来,小心问:“大人,吃饭吧……”
他摇摇头,本是饥饿难耐,现在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只说:“你们先去热一下饭菜,夫人不舒服,我等她歇息一会一起吃.”
“是.”
秦大王出门,也许是有了昨夜的垫底,对花溶的举止倒并不觉得意外,也没有觉得更大的悲伤,只是心真正彻彻底底地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