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君王,控制了执政以来的基本平衡局面,他,或许有能力。
这个君王,却没有担当起掌舵天下的重任,他,着实不称职。
这个君王,也折腾得他祖宗传下来的天下走向悬崖,他,真的太荒唐。
一个荒淫怠政的圣明君王,一路上我们都在探讨他,看他的腹黑深不可测,看他的贪婪无底深渊,看他的懒惰四体不勤,看他的精明运筹帷幄。我想给他一个最公允的评价,却发现写到这里已经无法再定义什么,定性什么,看到万历这个闪耀着复杂光辉的字眼,莫名地会掠过一丝别样的惋惜。最后让人觉得,这只是个很“真”的人,一个普通而可爱的平凡人,有着数不清的缺点,人们批他,却是因为他对不起头上“明神宗”的皇冠。话又说回来,皇帝这个职业,也实在是太难做了,自古以来那么多干这一行的,有几个是像模像样的呢?我们不如在最后把神宗放下来,用朱翊钧的身份再做一次对话。
2.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说他荒淫,或说他圣明,都是拿着一把支持自己结论的史事往这个人物身上安,所有另一面的东西避开不谈,我想说这不是历史。历史是什么?它不过就是发生过的故事,横看成岭侧成峰,我们在后来的时光里看看原来,从点滴中汲取今天需要的,这就是历史能送给我们最直接的礼物了吧。有的人用一辈子去纠结做什么是对的,做什么是错的,却在回头的刹那发现,怎么做都是对的,怎么活都是对的。而可悲的万历,在位的时候,被言官骂了几十年,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于是他选择了活出自己,随着性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