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斐听了陆怀这话秒懂他话中有话:“还有什么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你一起告诉我吧,我有心理准备。”
陆怀看着她想了半天的措辞,愣是没找到什么能让徐曼的病情听起来没那么严重说辞。
最后他只能如实的传递这个信息:“她生病了,肾衰竭。”
“……!”岑斐脸上先是流露出一丝疑惑,等反应了一秒后才明白过来。
“她”是指那个二十几年前生下她又抛弃她的女人,“肾衰竭”是说她可能会死。
陆怀很努力的想要解读她现在心里的想法,可是岑斐比他想象的要平静。
哪怕是听说一个关系不是很亲近的朋友得了肾衰竭都要惋惜一下的人此刻却态度极其平静。
也许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吧,她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个女人抱有什么样的情感。
更不知道自己对这个消息是该偷笑天道好轮回,还是该伤心自己和她相认的太晚,没有太多的时间相处了。
岑斐抓着陆怀的手,几次欲言又止才问出口:“找到合适的肾源是不是就没事了?”
“……”陆怀就知道她口口声声的说恨这个女人,可是在她心里还是把她当亲人的,“找到合适的肾源移植成功的话就有救,但是据昨天她儿子王徐尧的反应来看,他们并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