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处置椅,我妈只能无可奈何的领着我去交钱拍片子。可我这股恶心劲还缓过不去了,出了处置室,一步一反酸水。
然而,老天爷却在此时此刻赐给了我一个奇迹:
快到收费窗口的时候,我的胃里又是一阵凶猛的翻江倒海,从而引发了剧烈的咳嗽。可万万没想到,咳嗽过后,嗓子眼儿里竟然无比轻松。随即,我的舌头根上感觉到一个尖尖细细的硬物。
我不由得心下大喜,甚至不敢相信这个折磨了我一整宿的鱼刺,居然被我如此简单的“恶心”出来了,于是赶紧吐到手上给我妈看。可不看还好,只是一眼,娘儿俩不禁起了一身冷痱子。
静静躺在我手掌中的哪里是什么鱼刺,而是一根泛着银光的大头针。
第九十四夜、六面兽
嗓子里扎了一根大头针,还虎逼朝天的用拔丝地瓜和馒头硬往下噎,这要咽到肚子里我还能有好?我妈赶紧拉着我回去找大夫,大夫见状也差点吓流产,又安排我多做了好几项检查,排除其他二次伤害的可能,才啧啧称奇的把我放走。
出了医院,我妈一顿盘问大头针到底是怎么扎进去的?可我确实是吃鱼卡了刺——就算再傻,也不至于去练那种自残派硬气功啊!
追究不出结果,我妈只好暂时作罢,打发我回学校,她去上班。这个谜一般的悬案一个礼拜后才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