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也觑了一眼:“确实。”
相比之下,站在他旁边的许长歌,虽然不如欧阳野虎豹般的魁梧,但也是肌体匀称,动静之间,辄见形状。
这种本以为羞耻的事情,只要看了第一眼,就变得完全可以接受了。她们逐渐放开,依次点评阶下各个学生的膀子,这一个略显丰腴,那一个憾于瘦削,比较让她们意外的是,之前看着颇为瘦弱的顾预,一脱了衣服倒是比旁边诸人都显得肌肉发达。
几番礼节毕后,终于到了宾主上堂比射的时候。
欧阳野强忍着对面前人的不满,和许长歌互拜,又假惺惺谦让推辞一番,最后急不可耐地拿起弓箭。
比讲经释义,他比不过许长歌,射箭,总是他的主场了。
左阶之下,乐工弦鼓渐起,欧阳野一疑:“这是什么?”
“世子难道不知,射礼与军礼不同,”许长歌悠然道,“射不主皮,而在准。不必如田猎时穿革贯靶,只要准即可。准有两层,一是中鹄,二是要随乐工所鼓《驺虞》之曲的鼓点而射,若不与鼓点协同,则不算得中。”
欧阳野冷笑:“这有何难。”
遂挽弓架箭,手背隐露青筋,拉得弓如满月。
《驺虞》出自《诗》之召南,此歌短小精悍,鼓声凝重,犹如猎者在深草密林之中悄行,寻觅豺狼虎豹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