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时看着她走掉,心头一阵迷惘,过一会才发现布谷就站在不远处,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布谷走过来道:“这实心眼的孩子说出话来总能吓人一跳。”
谢天时道:“你也听见了?”
布谷道:“我不是听见了,我是早就知道了。”
谢天时茫然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她告诉你的,还是你看出来的?”
布谷道:“我看出来的。”
谢天时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布谷笑道:“弦舞在谢兄眼里只是个孩子,谢兄是个正人君子,哪能对孩子有什么想法。现下你知道了她的想法,你怎么看?”
谢天时老老实实地道:“这事来得太突然,我不知道。”又问道:“那你和杨兄怎么看这件事?”
布谷轻笑道:“我和弦歌的想法有甚要紧?如果你有这个意思,别人的想法自是无足轻重,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思,别人的想法你更是不用知道。”
谢天时听了默不做声。
布谷又道:“这只是我的看法。弦歌是她的亲哥哥,又是男人,他的想法和我不会是一样的,你不如去问问他。”招手叫过庄羽道:“二弟,你来,我们去找细叔,他最是个能干不过的人,你要办喜事,找他就没错了。”拉了庄羽出去。
谢天时等布谷不露声色地支开庄羽,过去和杨弦歌坐下,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相对无言,过一会儿杨弦歌先开口道:“你知道吗?这些天老有人从各家寨子里来找到我这里来,要我帮他们办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想开店的想谋事的,还有想从军的。我能有什么法子?还不都是让细叔去想办法。我想出去走一走,和布谷一起到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