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
“立元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就像我的胞弟。他心性率直,没定性,也不懂多少人情世故,有些人情债我可以替他还。”
但有些人不可以很轻易地被他抢走。
周怀若听不到后半句,只想着原来是因为陈立元,想不到这庄鹤鸣还是那种格外讲义气的类型。而讲义气的庄鹤鸣很快又破坏掉了他的好形象,继续贯彻他的作风,道:“不过那些旧书还放在楼梯上,你有空的话帮我整理一下吧,擦干净了摆到我房间的书架上就行。”说完似乎想起她是刚下班回来,良心发现一样补一句,“累的话,可以睡醒了再整理。”
周怀若朝三楼望了望,发觉旧书在通往她房间的楼梯上堆成了小山,除非她腿长两米,否则根本不可能跨得过去。
她说:“那我现在整理吧,庄……庄先生你先忙。还有就是……”她顿了顿,终于鼓足了勇气直视他的眼睛,“谢谢你。”
他嘴角微翘,表情没有多大变化,眼神却是软的。
“如果真的很感谢的话,就多交点儿房租吧。”
周怀若面不改色地装傻,甜甜一笑道:“那我少感谢点儿,你是不是得倒贴?”
庄鹤鸣的嘴角不自觉地跟着她翘起,道:“看倒贴人还是钱?”
“任君选择呀。”
“那我觉得,我不想给钱。”
说完,看着她涨红的小脸安静地笑起来,没有多大表情,笑意却直达眼底。那一刻庄老板心里想的是,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甜”是一个有关味觉的形容词,但一见到她弯起眼睛的笑容,就觉得自己从前的理解实在过于狭隘,她的笑容才是“甜”字最好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