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一怔,不敢回答。
贺南风并不等着对方答复,继续道:“我可以告诉你,往日没有祖母,贺家不会败落。今后若没有她,贺家才会更好。”
如此离经背道的话,叫红笺听得心底发憷,双眼掩饰不住的惊愕,看着贺南风像看鬼魂一般:“小,小姐——”
贺南风一笑,收书在手:“我不是说我要除了她,我只是告诉你,今后这后宅乃至整个贺家再由祖母主持,是无法长存的,更无法繁荣。所以为了贺家,我不能容她掌权,自然更不能怕她。”
且不提前尘邱氏对大伯贺传一家的多番纵容包庇,才导致对方有机会害死父亲,便说她当初如何对待老侯爷子女妾室,八年前极大可能害死母亲云氏,贺南风便不能叫她继续颐指气使。
“为,为什么。”
红笺问的,是贺家为什么不能长存和繁荣。贺南风便站起身来,自在地伸了个懒腰,方回头道:“因为,智慧。”
红笺不解:“智慧?”
“对,祖母侵淫后宅多年不假,心狠手辣能保自身不假,算计的却都是宅第小事,她本性自私,又狂傲狭隘,父亲但凡听她一句,便是自毁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