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脚不能走路,最后喻烯月只能背着我,任由我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往前进。
皑皑白雪上是他深深浅浅的脚印,昏黄的路灯见证了我们的口舌大战。
“不是说不让你跟来的吗?你怎么还来?”我把头贴在他的右耳边,很享受地靠着他的肩膀。
“我是你的保镖啊,花伯父多少年前就说了,让我好好看管你。”
“哼,我的左眼都是拜你所赐,你算什么保镖?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瞎了一只眼睛?又怎么会被那种蠢货嘲笑?”
……
他又开始沉默了。
“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我紧闭眼睛,咬紧了嘴唇。
他脚步一顿,须臾又开始走起来,语气中掺着一丝无奈:“嗯,我知道。”
我失神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喃喃地说道:“不,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太多,不知道你额头传来的血腥气刺痛了我的心,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花苗,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你以为你是个挂空名的所谓保镖,就能战胜一切地痞流氓吗?”
“呃……”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有,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生气地跑出来,弄得自己扭伤脚?对不起有用吗?”
听到这句话,他尝试着为自己辩解:“这个,好像是你自己非要出门和别的男生约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