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愣了一下,心中竟然一阵茫然。
方儒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兄弟毕岸呢?”
公蛎一愣,叫道:“你……你把他怎么了?”
方儒笑得极其邪恶,道:“他?他今天根本没出现。他骗你们下来,自己却做了缩头乌龟。”
若说其他人,公蛎尚且相信,但要说毕岸临阵畏缩,公蛎连一个字都不会信。公蛎伸着脖子,咬牙切齿道:“江源!你到底把毕岸怎么了?”
“江源?你叫我吗?”方儒眼睛亮了一下,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公蛎却当他是奚落自己,不由勃然大怒,正要破口大骂,鬼影钟虺在一旁无精打采地提醒道:“龙爷,午时将到,该准备了。”
方儒强忍着笑意,道:“好,开始准备吧。”
钟虺挥了挥手,左侧石门开了,九个戴着福娃娃面具的男子走在前面,后面是一群教徒。
钟虺祭出五色旗子,石柱之上的灯光腾地变大,如同火把。脚下溪流如沸腾了一般翻滚跳跃,溅出的水珠落在石柱上,吱吱发出一阵白烟。九个戴面具的男子,身着五彩戏服,每人手持一个人皮鼓,开始跳一种举止古怪的傩舞。
《巫要》中有记载,这是一种召唤魂魄的舞。一直昏睡的小白蛇被惊醒了,顺着公蛎的手臂不安地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