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今日着意穿了一身素白的罗裙,朱唇不点,再加上这几日身子羸弱,粗粗看去活像个纸片人。
“回皇上的话,老夫人所言尽是不食之言。我大房出了这样天塌地陷的大事又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旁的,三房出了事将脏水泼到我们大房头上还不算,还要去大理寺卿那里递上一张状子,说臣妇为人歹毒,不恭不孝,想要将臣妇休弃,幸得大理寺卿明察秋毫才没能让其称心。皇上,臣妇才是真的委屈愿望啊!”
陆氏说完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暗自啜泣,让人瞧着真是心酸不已。
“皇上,你莫要听这妇人胡言乱语,若非这毒妇铁了心不肯拨出银子替我孙儿医治,我又怎会向大理寺递出状子!我本着一片好心想要将我的孙子过继给她们大房,以防她们大房后继无人,可是这毒妇反而同大理寺卿串通一气,将老婆子我赶了出去!”
皇上双眼微眯,打了两下手中的络子,“大理寺卿?”
说曹操曹操到,皇上这边刚念着大理寺卿便一身常服走了进来,之所以是一身常服是因为这大理寺卿将那官服和乌纱正一齐捧在了手里。
同大理寺卿一道儿来的,还有官服加身的薛季言。他瞧见陆氏一身素服跪在地上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实在是心痛难忍,一双拳头已经紧紧的握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