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浅看着她自我嘲讽,心疼的就像是被生生的挖去了一块肉,鲜血淋漓。
“眠眠,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父母的事情,不是你能够左右的,终究还是要顾好自己才是正理。”
温眠点了点头,有泪水在眼底打转,“我也知道,可是每当我想起我妈指着我的鼻子跟我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下你!’想起我爸……不对,不是我爸,是温建山看都不看我一眼,指着门口让我滚,想起那对母女趾高气昂的笑声,我就觉得心如刀绞。”
眼泪还是没有忍住,顺着眼角缓缓滑落,汇聚在下颌,“啪嗒”一声轻响,滴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活了二十几年了,居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我叫了二十几年爸的人不是我父亲,多么可笑啊。而我居然还要被人指着鼻子叫‘野种’,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
看着她默默地流泪,还有嘴角讥讽的笑容,莫浅再也忍不住,俯身上前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眠眠,别哭了,他们不要我,我还要你,只要你需要,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到你的身边。”
趴在他的怀里,鼻尖萦绕的是熟悉的气味,温眠悲从中来,抓着他的衣服放声大哭。
莫浅没有丝毫不愿意,紧紧的搂着她,轻声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