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田妈妈道,“也防着老太太出手找这家的麻烦。”
田妈妈话一出,裴二太太就皱了眉,默了片刻道,“便是不提她,也难保老太太不出面!”
田妈妈到了这会儿,头脑反倒清明起来了,“老太太不出面则罢,出了面可是把柄呢!”
即然决定要做了,什么法子都要想到,保证一击得中。田妈妈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忌讳了。
裴二太太笑了,“是。”老太太不出面给沈家人施压,去责怪沈家,这件事,裴家大约就得接着了。她太知道老太太的性子了。
裴家的名声大于一切,断不会让裴家背上一个平白毁人清白的名声。
如果老太太出人意料的给裴家施压,那这件事,她也不介意透出去。
到时候,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就更难说清了。
裴二太太想毕,混身舒畅,总之,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憋闷了几个月,终于让她等到了。
轻松过后,又是遗憾,“若沈家肯配合,这件事的成算就大了几分!”
田妈妈想了想便道,“便是需要沈家的配合,眼下也不能透出来。那位可是个精明的,万一走漏了风声,可不大好了。”
裴二太太认同点头,又和田妈妈商议了些细节,让田妈妈赶紧的去安排。
裴府针线房的绣娘贺信家的,原是先裴二太太黄氏院中的三等丫头。黄氏亡故了之后,院中的大小丫头管事娘子们,多数都被打发了,没被打发的,也都被谴到庄子里。她当时年纪小,又是三等,也是裴家的家生子,针线也好,就被安排在绣房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