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我对他没怎么打马虎眼。”
“谯恭并非我弟子。我早就说过,与他并无师徒名分。不过是跟他有那么一点机缘,顺便教过他些东西罢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好为人师,却又教人无方。看看你们三个,一个总想着四海漂泊,无拘无束。另两个沉溺于世俗功名,年纪越大,越发变得利欲熏心。”
“他们会有理由,会称这么做都是为了一偿师傅之愿。”
“借口。不过是借口。”老妇轻轻摇头,“有一天想起这事,我忽然有个想法。我想,如果现在告诉你们三个,我打算放弃那个计划,你们三个会怎么样。那时,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你当即便会转身而去,从此天高路远,自由自在。而他俩却不会。”
“他俩跟我不一样。他们都有自己所效劳的君主,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是啊,身投明主,挟王朝之力,方能实现我的愿望。”老妇笑了笑,“他们就是这么说的。我还记得。”
“这不过是一方面原因。”钟淮也跟着笑笑说,“人是会变的。”
“你是说,他俩已背离初衷?”
“权力这东西,其味犹如醇酒,一旦尝过,就未必舍得再放下。”
“那你觉得他俩如今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一个想要千秋之名,另一个嘛,想必还有更大的目标。”
“连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不知道。”
“而为了各自野心,他俩如今还成了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