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猜想,”基督山又说道,“莫尔塞夫家族并不亚于卡瓦尔坎蒂家族吧?”
“莫尔塞夫家族!……喏,我亲爱的伯爵,”丹格拉尔又说道,“您是文雅高尚的人,对不对?”
“我想是的。”
“还精通纹章学吧?”
“略知一二。”
“那好,请您看看,我这纹章的颜色,要比莫尔塞夫纹章的颜色牢靠得多。”
“此话又怎讲?”
“因为,我虽非世袭的男爵,但至少还是叫丹格拉尔。”
“这又如何?”
“而他却不叫莫尔塞夫。”
“什么,他不叫莫尔塞夫?”
“根本不叫。”
“算了吧!”
“我呢,男爵是封给我的,因此我是男爵;而他,伯爵是自封的,因此他不是伯爵。”
“不可能。”
“听我说,亲爱的伯爵,”丹格拉尔继续说道,“德·莫尔塞夫先生是我的朋友,确切地说,是我三十年的老熟人了。我呢,您也知道,我并不看重我这纹章,因为,我从未忘记自己的出身。”
“这表明一种极大的谦抑,或者一种极大的傲慢。”基督山说道。
“实话说吧,我当小职员那时候,莫尔塞夫不过是普通渔夫。”
“那时候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