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起过去的勾当?”她喃喃地低语着。
他记起他老婆是那么柔顺,软弱得像棉花瓜一样没有弹性的老实女人,有一种忍受耻辱和吃苦的美德。他信服她比一个钉钉在木头里还要结实,永远不会动摇。
晚上,他老婆离开家开会去的时候,他意外地惊骇住了。
“你跑出去干什么呀!”
当着村干部讨论救国公粮的一天,张存昂然阔步走到他的家里来,敲着烟袋灰,用一种熟悉的步态走到阶前,看家的狗也懒得向他狂吠一声。王老五故意地背过身子,转向他老婆身旁那石头垒起的短墙,偏着头,视线死盯盯地望着短墙上被麻雀粪落成的斑点。
“王老五,你起来早哇!”张存说着一句平常的话,那是想不出什么恰当的话才这样脱口的。
王老五沉默着,他不愿意和他讲话,但是他留心着他跑到这里来的目的。
张存踉跄地跑到他老婆的面前去,闪着米黄色的牙齿,纽扣外边袒露着胸部的红色肌肉,膨胀起来的呼吸器官似乎要把对方吞噬一样,他不时肉感地鼓起来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