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白的右手抚了下胸口:“不瞒卫兄,我每每回想起当时看到的情景,犹自心有余悸,心跳得好象随时都能死过去!”
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涌上一层病态的绯红。
卫潇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杯,递到他的面前,任水寒接过,将杯中早已凉透的茶水一口饮下,咳嗽这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他有些歉意的看着卫潇:“小弟这病,委实是受不得些许刺激,一激动便会病情加剧,让卫兄见笑了!”
即使在发病之时,这世家公子亦不忘教养风度,举止不失分寸。
卫潇心中不由叹息。
“任兄客气了!”他关切的看着对方:“你平素体弱,平日也要多方调理,善加保养才是!”
任水寒点了点头,又道:“那个真真?……”
他话未说完,卫潇已明白他的意思,道:“我会拦住她,不让她下水。”
任水寒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身体靠向椅背,似有倦怠之意。
“任兄好好休息,真真的事,我自会留意!”卫潇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打扰任兄久矣,卫潇也该告辞了!”
任水寒也不留他,只是抬起右手,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恕我病中,不便相送,卫兄慢走!”
卫潇转身走到房门前,却忽又顿住身形,转过身来:“任兄虽身患奇疾,性情却颇友善,那些船客们虽来自四海八方,亦是些性情中人,任兄若是不介意你的贵公子身份,肯多出来走走,同大家说说话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会喜欢你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