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集推开手电筒,强光让脑子里一阵隐痛。他下意识摸了摸后颈,接口不知何时被断开,人工脊液的粘稠触感传来。
“就不能换个方式叫我?迟早被你搞瞎掉。”他半坐起来揉了揉被刺痛的双眼,深呼吸适应着身体:“泰哥,这次还是没有监测到数据流吗?”
“要是有数据就见鬼了,真当自己是个移动硬盘啊,想往哪插都行?脑机接口运行不到三秒就开始报警,不是亏得我眼疾手快,你小子恐怕早就浑身冒烟了。”
“只有三秒吗?我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可又记不清究竟梦见什么…”安集看向自己的双手,仿佛有种砂砾的触感留在指尖。
“哦,那恭喜啊,说明你又成功陷入昏迷了。”庞泰猛吸一口凉气,瘪着嘴冷笑:“真他妈想把这玩意儿交给安委会封存处理,你小子迟早哪天要出事。”
“但之前我母亲是因为…”安集欲言又止,接着便是半晌的沉默,变得声音十分低沉:“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庞泰点燃一支烟,转身站在一台硕大的机器前,执行繁琐的关闭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