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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得一声,秦深歪七扭八的从床沿边滚了下来。
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仓惶的爬了起来,片刻的迷惘过去以后,她只觉自己的脖子要断了。
扭动都困难,只好单手托着脖子,去看床上小槐君的情状。
本以为他还要睡个半日,却不料他已经醒来了,正好整以暇的趴在床上,托着下颚一瞬不动的看着她。
“温琅琅,你睡相太差了。”
秦深不想,睁眼第一句话,他居然对她说这个??
小槐君表示自己并没有冤枉她,拍了拍自己的床沿的被褥——上面湿漉漉的浸了一块不知名的东西。
眉头一蹙,秦深的第一个反应,莫不是昨夜自己有打翻过麻水么?
小槐君笑了笑,点了点自己的嘴巴,给她一拨善意的提醒。
秦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边,发现有半条哈喇子还挂在上头,她登时就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胡乱擦了个干净,她只好搬出了长辈的架子,拔高声量,板起了脸:
“你还有闲心管别人?自己的伤呢,还疼不疼了?伤时一条虫,伤好一条龙,这次够你消停半个月的了!”
小槐君一撇嘴角,勉力撑起身体,嘴硬道:
“这点小伤儿,一点都不疼,再让我趴个一天半日,我就能下地了。对了,等我伤好了,我教你骑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