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本事务所是无意承办这类案件的,”他会说,“您最好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拿过一个便条簿,在上面快速地写下几个名字和地址。他撕下这张纸来,递给对方。
“如果我是您,就会去拜访这几个人。如果您提到我的名字,我相信他们会尽力为您帮忙的。”
斯金纳先生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头顶上几乎全秃了。他那苍白而单薄的嘴唇紧闭着,蓝色的眼睛里透着一份羞怯。他的两颊没有血色,脸上满是皱纹。
“我看见你穿上那条新裤子了。”斯金纳太太说。
“我觉得这样的场合穿挺合适的,”他答道,“我在想是否要在翻领上戴一朵花呢!”
“要是我的话,就不戴那种东西,爸,”凯瑟琳说,“我觉得那样不好看。”
“许多人都戴花的。”斯金纳太太说。
“只有小职员那种人才会戴花呢,”凯瑟琳说,“你也知道,海伍德会请各种各样的人来参加;再说,我们还在服丧呢!”
“我不知道在主教做完演讲之后,会不会要大家捐款。”斯金纳先生说。
“我想不会吧。”斯金纳太太说。
“我觉得要真是那样,就有点儿损了。”凯瑟琳附和地说。
“保险起见,还是准备上比较好,”斯金纳先生说,“到时候,我就代表我们一家人来捐。可我不知道捐十个先令够不够,还是必须捐一个英镑?”
“我觉得要么不捐,要捐就捐一个英镑,爸。”凯瑟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