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糯心尖一颤,抬头时依旧看见程之榆泛着冷意的眼眸,墨蓝色的,比夜晚的天空还要深沉。
“你这样是不对的。”白糯窝在他怀里说道:“这样很蛮不讲理。”
程之榆依旧不说话,一步三个台阶来到楼上,想将白糯扔在那个破烂的床上,临到头站在床边了,又慢慢地放了下去。
“我还不讲理?”程之榆的一双手撑在白糯的身体两边,将人桎梏在角落里。
“我要是不讲理的话,蓝止早就被切成两半了。”
程之榆的语气恶狠狠的,他看着白糯有些茫然而漆黑的眼睛,又是一阵心软。
憋了半天,白糯憋出一句:“那……你还挺讲理的。”
程之榆:“……”
“不,我现在不想讲理了。”程之榆说。
白糯的手腕重新被程之榆抓住,温凉的唇覆上白糯,撬开她的唇齿。
灼热的气息和强烈的占有一点一点蔓延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白糯半眯着眼睛,月色在破烂的窗户里。
程之榆起初只是浅浅的亲吻,耳鬓厮磨,随着他呼吸越来越重,便不仅仅满足于此。
攻城略地,是在汲取这世界上唯一甘甜的水源,白糯在这密不透风的吻里渐渐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她也沉浸于此,好像有些缺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