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远一直不说话,拉着程夕染的手也在路上松开了,二人就这样并排走着,程夕染一个不留神又差点摔倒,几乎是一瞬间,裴嘉远紧绷着的神经被点着,他下意识扶好程夕染,眼色晦暗地开了口:“为什么要那样做?”
程夕染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不可以报复她吗,她当初那样对我,你知道我那时候只要看到她心里就害怕,你当初不是也和我不要害怕她吗……”说着说着,她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委屈,似乎对裴嘉远前后两种态度搞得心里难过得要紧,就像当初她妈妈不相信她一样。
少年叹了口气,被她误会他生气的原因露出来的委屈模样搞得怒意烟消云散,那团火也被她熄灭。他们站在马路旁的树下,周围学生零零散散地经过。风吹起了她耳边的发丝,她眼底泛红,像个被人欺负的蔫兔子。
他抬手撩起她一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留下了浅浅一吻。这个吻并不暧昧,只有安抚的意味。
“我只是生气你伤害自己,生气她们害你要以这种方式报复。”
他的声音沉静又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