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鹿生只是唇角带笑,沉默不语,陈安怕自己惹了人不快,又补充道:“若是真想出来看的清楚些,别忘了加件裘衫,免得陛下担心,您也受罪。”
鹿生微微颔首,点了点头。
他抬手欲推门,见陈安似是不放心还要跟着进去,便偏头低语:“陛下睡下了。”
话音刚落,鹿生清楚的感觉到搀扶自己的小手一顿,以最快的速度缩了回去,逃跑似的朝自己施礼。
脚步却轻的仿佛羽毛点地。
朝那群锦衣卫摆了摆手,迈着还算沉稳的步伐往外走。
许是那群锦衣卫落脚太过铿锵有力,步伐稳健有序,一个人点地没什么,可一群人脚同时落地,在万籁俱寂的深夜就颇为清晰了。
陈安惶恐,呼吸明显一滞,目光尽数落在殿内。
深知陛下最讨厌的便是被人扰了清梦,他怕的要死,更多的是气这群只知道舞刀弄枪,其他什么都不懂的武夫。
瞧着那群锦衣卫依然一副随意的样子,还想再次抬脚,陈安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带着愠怒,伸手朝每人头上使劲一敲,只敢用气声道:“惊扰了陛下,你们该当何罪?”
一群糙汉被打的有点懵,又大气不敢喘,听到陛下脑回路还没跟上,挠着头,有人声音粗犷:“哪里会惊扰到陛……”
正说着,一旁的人反应过来,一把捂上那人的嘴,见那人有些不悦,捂嘴的那人干脆那剑柄抵着那人的屁股,只敢做咬牙切齿嘴型:“别废话!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