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籍清是他那一年的探花,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中,却因为身世问题,站队又站错了方向,就被设计贬到庆元县,一来就是五六年。当年他也曾幻想自己能一举登天,位极人臣。谁知道现实总是比理想残酷。
他夸赞娇娘敬佩娇娘,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怜悯呢。
娇娘不止和他探讨了灾民的事情,两个人越聊越多,竟然忘却了性别和身份的跨度,最后惺惺相惜。
刘籍清绝对是能在后世课本上流传的那种人,他的理想和抱负无比远大,个人的才情保暖,若不是时运不济,只怕是成就不止如此。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处于城郊的四合院里,头上裹着布的女人正坐在矮板凳搓洗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她抬起头向遥远的南方望过去,脸上是无尽的凄凉。
女人姿色不错,从她身上可以依稀看到昔日养尊处优的优雅姿态,却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才沦落至此,不得不终日困囿于这个小院落里。
“娘,我饿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身后的堂屋里走出来,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他身上的衣物单薄。妇人连忙起身把他往屋里推,“瑜儿乖,先进屋陪祖母去,娘这就去做饭。”
妇人冰凉的双手冰的孩子忍不住往后一缩,随即他又把娘亲的双手拉到胸口,哈气道,“我给娘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