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正合适,料子也极为柔软,素白遮掩上他身上的伤痕,墨色发梢钩缠在衣襟处,成全了他一惯的郎朗风月。
“好。”
望着秦深的眸子粲然似星,他温声低语,却只应了一个字。
秦深不知他应了什么,但这一个‘好’字,在她听来,似乎带了一份决然的坚定态度,像是他终为自己的人生做了次主。
回望他,她双眸似星,笑意温浅:
“既应下了就要做到,下次回来若破了个洞,看我怎么惩你!”
文琅怔怔的凝望着眼前之人。
秦深垂手如玉,他抑制不住心中不知所起的情愫,于是抬起手,握上了她纹路交错的手掌——
她的眼睛似寒星,眸光在月影清辉下缓缓浮动,滋润了他本以为枯槁而悲戚的生命。
054五月五
五月五,正端午。
榴花照眼,新绿宜人。
“供佛的哎桑葚来——好蒲子、好艾子、江米儿、小枣儿的、凉凉的——大粽子来——哎……神符!”
行脚货郎背着竹篾筐子,从一个村吆喝到另一个村。
秦深闻着声儿来,向他买了不少东西,折算下来的价钱儿也比小货栈公道许多。
除了艾虎、菖蒲、神符黄贴纸这些眼边就要用上的,她还打了三两雄黄、二两梨花醉,等着晚上同五毒饼一道儿食。
荆禾在院子里忙活,给牲口上了两筛子轧好的苞谷杆儿,又舀了半瓢子干瘪谷子去喂鸡——春上抱的小鸡娃渐渐大了,只等着秋天抱窝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