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我的话吗?”姜禾突然抬头,眼眸中有冰雪般的清冷,惊得魏子佩肩膀耸起,说不出话来。
姜禾丢下茶磨抬脚出去,把魏子佩留在大厅里,独自面对滚烫的炭火,和飞溅而出的开水。
魏子佩没有走,她在齐国留了下来。
姜禾修剪花枝时,她跟在身后提着水壶,时不时说一句话。
“我哥哥也喜欢这个花,他说是因为你喜欢。”
姜禾做饭时,她把水从水缸里舀起又洒落,口中道:“哥哥还为你学烧菜哩。”
布行来人给姜禾送衣服时,她也在旁边凑一句:“公主你现在一身白衣,倒像哥哥得很。”
说完意识到姜禾穿白衣是为了守孝,连忙又掩住了嘴。
就连宗郡,都少不了被魏子佩跟着叨叨几句。
“听说你是雍国来的,你们国君,有我哥哥风流倜傥吗?若不是你们国君横插一脚,可能我家哥哥都有小娃娃了,小娃娃都会玩拨浪鼓了。”
宗郡心惊肉跳地把手伸进衣袖,摸了摸他一直带在身边的拨浪鼓。
他的这个拨浪鼓的确是给姜禾的小娃娃准备的,但他无比希望,这娃娃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