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纪思璇去见乔家长辈的时候,用了乔裕教的方法给乐准泡了茶,见惯风雨的乐准愣在当场,纪思璇递给他茶,他却一直神情恍惚,没有接。
乔裕的母亲是乐准的独女,已经好多年没人给他这么泡过茶了。乔裕这一招的高明之处在于攻的不是茶艺,而是人心。
“姥爷?”乔裕轻声开口叫他,示意他去接茶,“尝尝。”
乐准喝完之后没表态,只是叫了乔裕去书房。
爷孙俩一站一立,乐准率先发问:“水洗白毫,是你教她的吧?你母亲的手法,看来你是真的看重她。”
乔裕缓缓开口:“我从未忤逆过您和父亲,可这世上唯独她,我不能妥协。我从未后悔过放弃梦想走上这条路,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年放弃了她。我一直以为当年对她放手是为了她好,可后来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里,我后悔了。意有所至而爱有所亡,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为什么当时不明白?”
乐准看着他,忽然笑起来,“你是真的长大了啊。”
乐准和乔裕去了书房,乐老夫人去了厨房准备饭菜,乔乐曦出去接电话,于是客厅里只剩下乔柏远、纪思璇,还有乔乐曦的一双儿女。
这对龙凤胎小小的年纪便知道看脸,一左一右地坐在纪思璇身边,歪着头冲她乐。纪思璇却一脸苦大仇深地垂眸静坐,坐在对面的乔父一脸严肃,看上去格外有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