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鹤笑着摇摇头,说道:“老哥,你可能不知道,南塘镇上的第三个裁缝好手在年初也去京城,你说这事巧不巧?”
“兄弟知道他是谁?”
“知道,她就是尹香香。”
冬天的夜晚是无聊的,天气滴水成冰,冻的人手脚都无处可藏。
医馆里很暖和,红泥小炉上跳跃着欢快的火苗,火苗轻舔着瓦罐,罐里躺着一只脱了衣服的鸡,鸡似乎睡着了,慢慢的身体周围的水滚了,鸡和鸡的洗澡水都冒出了香味,夹杂着中药的香味一阵阵冲出了瓦罐,冲进了柳奶奶的鼻子里。
“娃儿,你这鸡炖得可真香啊!不知道能不能吃?”柳奶奶的问题很奇怪,鸡炖好了为什么不能吃?
“能吃,”沈方鹤用筷子挑起了鸡的尸体,撕下了一根鸡腿递给柳奶奶:“请您老来就是吃鸡的,怎么不能吃呢!”
“可你这汤里加的药,不会有砒霜吧?”柳奶奶眼眯着,嘴角带着笑。
沈方鹤哈哈笑道:“我可不敢,南塘镇还有敢动你柳奶奶的,单是龙家也不会饶了我。”
“那是,”柳奶奶有点得意:“我那孙女女婿可是龙家的大公子。”
柳奶奶说着一张嘴“咔嚓”把鸡腿咬下了一截,连肉带骨头嚼得“喀喀”直响,喉咙一动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