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双腿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入了夜,冰凉的地面似乎将寒气都沁入了骨头缝中去,伤口的疼麻木了,又被碎片扎的更深,鲜血再一次涌出来,她的脸已经苍白如纸。
莘柑撑不住了,额上的冷汗渐渐干了,她艰涩的呼吸着,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软软伏倒在地。
意识半昏半醒,知晓用不得片刻,王叔就会攥着她的头发将她拎起来,仰或一脚踹在她膝弯处,他的力道用的极其刁钻,能让人跪在那里,再起不来身。
可厅内却仍是一片死寂,王叔坐在那脚落里,仿似入定了一般,垂着眼帘,不发一言,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莘柑伏在冰凉的地面上,虽然身下地面冰凉沁入骨髓一般难耐,但至少双腿不用再保持跪姿,撑着全身的重量。
浑浑噩噩间,不知时光过去多久,莘柑昏沉着睡着,却又从噩梦中惊醒。
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经有了熹微晨光。
有人攥住她头发将她拎起来,她全身颤栗哆嗦着跪好,血肉模糊的双膝,一触到地面就是钻心的剧痛,可偏生身体上又使不出力气来,全身的重量无可避免的都累压在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