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拉尔德的脸上露着愉快的神情,这场游戏让他觉着有趣。古德伦睁大了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这场游戏,眼神中露出敌意,这游戏让她既着迷,又厌恶。厄休拉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好像这游戏伤了她,但那伤痛还没被意识到。
突然,伯金站起来走了出去。
“够了。”他情不自禁地对自己说。
赫麦妮下意识地感到了伯金的举动。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他即刻间消失了,就像被一股不可预料的潮水突然带走了,那潮水冲击着她。只是她的不屈不挠的意志使她不变而呆板地坐在桌边,接着沉思冥想,偶尔说上两句。可是那黑暗吞没了她,她就像一条沉没的船。在黑暗中,她毁灭了,完结了。然而,她的不败的意志还在撑着,她还有这个活力。
“我们今天上午游泳,好不好?”她忽然望着大家说。
“太好了,”乔舒亚说。“上午天气极好。”
“噢,太妙了。”玛茨小姐说。
“我们没有游泳衣。”杰拉尔德说。
“用我的,”亚历山大说。“我得去教堂上日课。他们等着我呢。”
“你是基督徒吗?”意大利伯爵夫人忽然来了兴趣。
“不,”亚历山大说。“我不是基督徒,但我相信要维持旧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