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公也罢,私也罢,虞二的事,我要请杨相公吩咐一下,杨相公,你看这档事,怎么办?”飞槊张这一问,连仇儿听得都觉难于应付,不要瞧他们这样礼待,说翻脸,便翻脸,自已本身陷入盗窟,处处都是危机,哪有工夫保全虞二性命?在仇儿暗地为难当口,杨展从容不迫的向飞槊张微一拱手,说声:“张寨主!你请坐,我想这事很容易解决。”他说话时,向齐寡妇和老道扫了一眼,待飞槊张坐下,才朗声说道:“张寨主!在下和诸位萍水相逢,承蒙诸位这样厚待,已出望外,怎敢乱言,足下认为虞老头子有可杀之道,现在人已落在诸位手中,要杀要剐,贵寨自有权衡,在下虽然年轻,不识得一点进退,不过此刻张寨主既然赏脸问到在下,我不能不张嘴,但是我想说的,不是为了虞老头子,因为他已活到六十七岁,死了无非臭块地,一个精老头子,死在诸位英雄手上,更值得,至于在下对于虞老头子一点私情,总算已尽过心了,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原难保他一辈子的,所以我想说的,不是为了虞二麻子,倒是为了塔儿冈。”他说到这儿,略微一沉,齐寡妇和老道都用眼盯着他,却默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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