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每个梦里都在和裴瑾年争吵,解释,然而他怎么也不相信我。
昏昏沉沉中醒来,想想昨晚雪上加霜的谈话,真是失败。
这种不愉快的氛围连空气都是苦的,稀薄的,分分钟可以缺氧窒息而死。
然而,除了面对,还有别的路吗?
我爬起床,走出卧室,客卧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这么早就走了?我的心一沉,赶忙下楼。
刚到楼梯拐角处,就发现裴瑾年已经披挂整齐,正从餐桌前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
最让人奇怪的是,手里还拖着一个行李箱,他这是要离家出走吗?
碍于有田姐在厨房,我此刻当面问他,对峙起来恐怕会有尴尬。
所以,我不动声色地等他伟岸的背影消失在房门之外,才快速从楼梯上冲了下去,不顾身上单薄的睡衣,追出门去。
“裴瑾年,你这样做算怎么回事?就算要真的做出什么决定,也总该说清楚吧?昨晚我们没谈透,我建议,现在重来一次。”我在他身后大声喊道。
裴瑾年听到我的声音,停下脚步,顿了几秒之后,回头。
他的皮肤很白皙,眼睛下方的一团乌青再明显不过,上眼睑处也有些微微浮肿。
他没睡好。
不过,眼波已经恢复平静,不似昨晚那般狂躁。
“昨晚我喝了不少的酒,有些事记不太清楚了,我现在要出差,等我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