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曾德骏,广州白云区的……”
“我叫毕焱邦,花都人,不是那臭辅导员刚才在课堂用烂普通话说的鼻炎帮……”
“我叫敖道簪,来自阳江,很少有人完全念对我的名字的……”
……
各人自我介绍完后,话题逐渐便开始深入,抢着介绍家乡,说特产,到后来就是吐槽学校烂。少琼说:“这所学校比我中学还小,我来到的时候就想回去复读算了。”
卢宏倒说了个笑话:“今天我来的时候,遇着个人,他说在公交车座位上捡到了一张我们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他心想肯定是谁遗失的了,赶忙往我们学校送,后来才知道人家是弃学的了,白让他跑了一趟。”
说到后来他们开始自报高考分数,古嘉星发现这群人其实都和他一样,有着很深的抱负,而且也并不是什么不务正业之辈,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偏科的失落者,要么英语不行,要么数学语文,他们有些曾经也是班里的佼佼者,也许他们只是没有成为中国教育所要求的全才而已。
这时,宿舍的门被人敲响了,肉酸去了开门,走进来的是跟班师兄师姐,师兄师姐对大家关心几句之后,开始在宿舍里大叫:“有谁需要办理助学贷款的吗?”
古嘉星的心潮因为这个“助学贷款”的字剧烈地起伏一下,但他毕竟已经交了一半学费了,第一天来的他,怎拉得下脸皮在这么多心同学面前说要办理这个穷人象征的“助学贷款”,他咬了咬牙,没有应答。